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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医名家治疗肝硬化腹水经验分享(一)

时间 :2025-11-15 作者 :admin 来源:验方偏方锦集 浏览 : 分类 :肿瘤医案
近代药理研究,证实白术具有增加白蛋白,纠正白蛋白与球蛋白比例,并有显著持久的利尿作用,又能促进钠的排出,纵观白术的药理作用,符合现代医学对肝硬化腹水的治疗原则,两者不谋而合,由此可见,白术补中寓利,堪为治疗肝硬化腹水的要药,对白术的用量要重,轻证要用30克以上,重证需用60克左右

关幼波教授-北京中医医院

  先父关月波老中医临床治疗此病甚多,疗效比较满意,结合其经验,经我个人临床实践,有以下体会,此病初患之时,多因湿热毒邪侵害肝胆,殃及脾胃,湿热困于中州,以致脾失健运,湿困日久而热蒸生痰,入于肝经,阻于血络,形成血瘀。脾为后天之本,生化之源,又有统血之功,肝为藏血之脏,性喜条达,但痰血瘀阻,肝脾运化失常,造成后天生化无源,新血不生,恶血不去,三焦阻塞,决渎无权,终成肝硬化腹水。

  此病长期反复不愈,多因本身调养失宜及治疗延误,久病则气血大伤,身体自虚。故肝硬化腹水病人以虚证为多,虚实夹杂,后期已有正不抗邪之势。病人有痰血瘀阻、腹水等邪实的一面,又有气血大亏、脾失运化等正虚的一面;正虚为本,邪实为标。此病不能单以治疗腹水为目的,而应以扶正为主,在中焦下功夫,邪正兼顾,全面考虑,方可奏效。至于“舟车丸”等逐水之药,虽有驱邪之功,也有伤正之弊。此辈方药,与今人给以利尿剂大体相同,孤立运用此类方法,不过扬汤止沸,暂缓其胀而徒伤共正,腹水消后旋即复起,愈攻愈烈。对体实的患者,此法尚可一试,攻水之后进而扶正调理,而正气大虚之病人,已如风中残烛,岌岌可危,救恐不及,又安敢伐戳呢?治水如此,化瘀亦然。气为血帅,血为气母,气旺血生,气帅血行,恶血久蓄,正气大伤,血失其帅,焉能自行?况且肝硬化一病乃痰血胶凝所成,脾虚不运,痰湿恣生,如不补气扶正,健脾化痰,而单纯寄希望于活血药物,实难以收效,故化瘀应先补气养血,健脾化痰,而以平和之品行血即可。这叫作见水不治水,见血不治血,气旺中州运,无形胜有形,即以无形之气而胜有形之水、血。

  基于上述观点,我临床常用的基本方药是生芪、当归、白芍、白术、茯苓、杏仁、橘红、木瓜、赤芍、泽兰、丹参、藕节、茵陈、车前、香附、腹皮、生姜。此方包括了补气养血扶正,健脾利湿化痰,行气活血祛瘀等诸法,临证加减化裁,用之得心应手。方中以当归补血汤为君,二芍、泽兰、丹参、香附、藕节佐之。君药中重用生芪,取其补气扶正,以帅血行,更能祛湿而消肿。今之药理分析,黄芪有恢复各脏器细胞再生的功能,用量可由30克至150克,未发现不良反应,当归补血汤养血行血而不伤血,对气血大亏而有瘀滞之病人,可称对症之方。佐药中二芍味酸,直接入肝,以缓肝急,为止痛养肝之要药。一味丹参,功同四物,能养能行;泽兰善通肝脾之血脉,活血不伤正,养血不滋腻,药力横向作用,对所云“门静脉循环障碍”确有通达之力;香附、藕节为血中气药,气血兼行,且藕节还兼有开胃之长。臣药白术、茯苓,实脾运湿,以杏仁、橘红、木瓜、厚朴、腹皮、茵陈、车前为佐。杏仁、橘红苦辛微温兼有芳香之气,辛开苦降,通畅三焦,醒脾开胃,化痰和中,木瓜味酸,入肝、脾、胃经,调胃不伤脾,舒肝不伤气,能柔肝止痛,为调和肝胃之要药;厚朴、腹皮行气利水消胀;茵陈、车前利水祛湿,有黄无黄,皆可用之。少量生姜辛温醒脾,为方中之使。此方药性力求平和,无峻猛之品,立意在于“疏其血气,令其条达,而致和平。”然而,治疗肝硬化腹水一病,非一方一药所能胜任,临床运用,贵在灵活权变。如湿热仍炽,伴有黄疸,舌苔厚腻者,则应先治其标,方中可去生芪,易茵陈为君,再伍以清热利湿解毒之品,俟湿热退后再扶其正。但在清理湿热之中,仍不能离去活血化痰之品。经治疗,如腹水顺利消退后,因患病日久,损及下焦肾经者,就应以取中下焦之法,滋补肝肾,健脾和胃,调理气血,以巩固疗效,如还有残毒余热未净者,仍可用清解,以除后患,对于白蛋白与球蛋白比例倒置者,我在治疗后期,于方中加用阿胶、鹿角胶、龟板胶及河车大造丸等血肉有情之品,不但能改善白蛋白与球蛋白比例,更有恢复肝功能之效。软坚药物,我常选用生牡蛎、炙鳖甲、鸡内金、藕节、桃仁、红花等即可,至于三棱、莪术、水蛭,虻虫等药,我常弃而不用,虑其破血伤正,且有食道静脉出血之虞。

  总之,治疗肝硬化腹水一病,应着眼于人之整体,时时顾其仅存之正气,以扶正调理为主,切莫拾标遗正,猛浪从之。(以上有关肝硬化腹水的中医医案内容由关庆华整理)

姜春华教授-上海第一医学院中山医院

  肝硬化中医认为系肝络窒塞、血瘀气滞结为痞块,发展至晚期,可成臌胀(腹水)。明·虞搏说,有癥瘕者可致臌胀,说明前人已见其因果关系。

  我治疗早期肝硬化,常摸索一些改变肝脏质地和功能的方法,肝硬化往往带来脾脏肿大,脾机能亢进,通过长期摸索,体验到肝脏硬化可以改变,肝功能可以恢复,而脾肿大和亢进也可改善,在治疗中除用活血化瘀以治本外,亦当结合临床具体情况加以处理。

  治疗:以下瘀血汤为主:大黄9克,桃仁9克,蟅虫(即地鳖虫)9克。其他活血化瘀软坚药如丹参、赤芍、炮山甲、五灵脂、螯甲、当归、红花、丹皮可以选加(如腹泻次数多,大黄可先煎,或减其量)。常服可以改变肝质地。

  肝硬化过程中可出现以下各种证候:(1)湿热内蕴或湿热留滞,证见黄疸,胸闷,纳呆,口干,口苦,小便短赤,化验检查主要表现为转氨酶升高,治疗可以选用下列药物:茵陈、川栀、大黄、黄柏、龙胆草、蒲公英、大叶金钱草、大小蓟、大青叶、垂盆草、连翘、平地木、荷包草、全瓜蒌、丹皮、茯苓、白术、砂仁、川朴等。个人经验,其中茵陈至丹皮诸药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转氨酶作用,以垂盆草降酶作用较强,五味子研粉吞服效果亦好,但均有反跳,垂盆草一般用于急性实热型,五味子常用于慢性虛弱型,虎杖用于湿重,龙胆草用于热重。其顽固持续不降者可用下瘀血汤。(2)脾虚气滞:证见纳少运迟,腹胀便溏,面黄肢软,治疗药物可用党参、白术、黄芪、砂仁、陈皮、枳壳、藿香、紫苏、茯苓等。(3)气虚,证见疲乏无力,四肢倦怠,声音低怯,面目虚浮,舌胖有齿印,动则气促,治疗药物可用黄芪、党参、人参、白术、茯苓、黄精、黑大豆等。(4)肝气郁滞:证见胁痛隐隐,似撑似窜,胸闷腹胀。治疗药物可选用枳壳、柴胡、元胡、郁金、绿萼梅、娑罗子、青皮、陈皮、紫苏、广木香等。(5)肝络血瘀:证见胁肋刺痛,胀痛,剧烈时甚至以案角支抵。治疗药物可用生大黄、蟅虫、桃仁、元胡、五灵脂、赤芍、红花、九香虫、乳香等。(6)肝经郁热:证见胁痛,舌红,目赤,尿黄,口干,治疗药物可用山栀、丹皮、连翘、龙胆草、柴胡、元胡、麦冬、茅根、天花粉等。(7)阴虚:证见舌红,口干,五心烦热,尿赤便结,治疗药物可用生地、鳖甲、元参、麦冬、瓜蒌仁、望江南、石斛、地骨皮、芦根等。(8)阴虚火旺:证见面红目赤,舌绛口燥,脉细弦数,治疗可用上药再加山栀、丹皮、龙胆草、白蒺藜。(9)脾肾阳虚:证见纳少,便溏,面晦,跗肿,肢冷恶寒,阳痿,用白术、干姜、益智仁、川朴、砂仁,凡肝病见阳痿不必壮阳,壮阳则相火动而伤肝阴,肝病必须禁欲,有些病员因有房事而肝病症状加剧,根据临床所见,按情况用药,往往改善了体质、症状、肝质地,功能也有改善。活血化瘀一法始终好用,不过在某些情况突出时,活血化瘀可暂时停用或少用,至突出情况改善时再用。根据化验对锌浊度高的,可加丹皮、连翘各9克。对γ球蛋白高者可加炮山甲、白术各9克。倒置者,再加鳖甲15克,蚕蛹9克。脾机能亢进、血小板少者加羊蹄根30克,白细胞低者加五灵脂9克,胎盘粉3克。衄多者活血化瘀暂停,也可不用止血药,但用益气健脾药亦可止衄。大便次数多而溏薄者,生军暂停,先用健脾止泻如党参9克,黄芪9克,山药9克,神曲9克,诃子9克等。

方剂1

邓铁涛教授-广州中医学院

  肝硬化腹水,中医名臌胀,病属难治,但难治之中亦有能治愈者,若身体未至大虚,可用攻逐之法,其法用等量之甘草煎浓汁,浸泡已打碎之甘遂,浸三天三夜,去甘草汁,将甘遂晒干为细末,每服1~2克,可先从1克开始,用肠溶胶囊装吞,于清晨用米粥送服,一天之内泻下数次至十数次,可泻水几千毫升,本病多虚实夹杂之证,翌日即用健脾益气之剂补之,但用补气健脾之药往往又再泻下,有一例患者,翌日炖服吉林参或高丽参又泻水数次;一例攻逐之后,用补中益气汤,亦继续泻水,连用三天补中益气汤,连泻三天,后因见气上逆然后改用四君子汤加味治之。攻逐之后往往腹水又增加,约隔一周,又再用甘遂末攻之,攻后又再健脾益气,我体会人参或党参或健脾之剂,是比较好的护肝之药,故此时不宜再服其他护肝之药,以免增加肝脏的负担,反复攻补,耐心治疗,有可愈者。

  我体会肝硬化患者,维护肝阴很重要,即使出现黄疸亦不能过用茵陈蒿等利湿之剂,凡舌质光红无苔或少苔,脉又细涩者,多属伤阴,急宜养护肝肾之阴,但养阴之药不宜过于滋腻,以龟板、鳖甲、石斛之类为佳。白蛋白低者,我多嘱患者用淮山药20~30克,苡米15克,陈皮少许煮龟汤吃,龟不宜太大,约一斤左右,可适当加调味之品或加些瘦肉之类,注意切勿食滞,可少量多餐,不一定一天吃完,每周煮一至二次,龟甲、龟板宜砍碎煮,效果不错。

  若属脾阳虚之臌胀,以健脾行气,兼养肝肾,小便日多而腹水消退,即不必攻逐。曾用高丽参9克,陈皮1.5克炖服,另加四君子汤加楮实子、菟丝子、丹参、首乌等治一例,收到满意的疗效。

  对于消腹水,我认为逐水优于利尿,利尿多伤阴,损害肝肾之阴,容易引发肝昏迷或大出血,土壅木郁,攻逐运化,攻补兼施,肝阴不伤,脾得健运,腹水不再起,则以健脾养肝肾,稍加活血之品,可望带病延年,少数或可治愈。

  肝硬化往往兼见夹瘀之证,有瘀本当祛瘀,但本病用祛瘀药味宜选择,用量宜适度。因肝硬化为肝脾同病,肝藏血,脾统血,本病之所以有瘀,皆由于脾不健运、肝气郁结所致,脾得健运,肝得疏泄,瘀证便消,余治此等证,喜用茜根、三七或郁金,三七亦宜煎服,不宜用生三七末冲服,亦取其温和之意。三者但选一、二味,用量均不超过10克。活血化瘀药过峻、过多、过重,对肝脾之藏血与统血不利,容易大出血,不可不慎。至于用甘遂末攻水,会不会引起大出血?根据经验不会引起大出血,正因逐水而减轻门静脉高压,肝硬化腹水患者往往见舌下静脉曲张,经泻水之后,舌下静脉曲张之程度往往减轻,足以为证。

李克绍教授-山东中医学院

  肝硬化而出现腹水,这是本虚而标实,本虚只能缓图,标实则必需急治,所以消水是当务之急,消水之法,淡渗之剂已不起作用,而攻劫之品,如遂、戟、芫花之类,虽有消水之效,但走泄真气,施于肝功将竭之际,嫌有虚虚之弊,所以常是初用稍效,继续攻劫则效果不显,最后还是归于不治,至于保肝治本,必须温之养之,疏之导之,所以药物务求和平,目的是希望已硬部分能有所改善,至少是保好其未硬部分。本人曾用腐泔猪胆方治愈数人,有的腹水消后数年未见反复,其方如下:鲜苦猪胆一个,豆腐浆一大碗。将豆腐浆加热后,搅入猪胆汁饮之,如无鲜猪胆,用干者置温水中泡开亦可用。豆腐浆即腐泔,系指豆汁用卤水点过成脑之后,在筐中轧榨时所滤下的水。《本草纲目拾遗》称其能“通便下淡,通癃闭,洗衣去垢腻”腐泔除有卤水点者外,亦有用石膏点者,《药性考》称其俱能清热,但本人用时,必告病家取用卤水点者,这是因为卤碱《本经》称其能“下蛊毒”,《别录》认为能“去五脏肠胃留热结气,心下坚”之故。

  胆汁本生于肝,对肝当有亲和之力,加之腐泔兼有卤性者,有行宿水之功,而无攻劫之弊,但腹水消后,并不等于痊愈,还必须考虑治本善后,治本必须养肝,兼以活血化瘀,个人用药是这样:养肝不用峻补,而用酸温之品,如乌梅、木瓜等。疏肝不用柴胡而用生麦芽,这是因为生麦芽具有甲木生发之气,且有消积化坚的作用。化瘀不用桃红而用生山楂,因为山楂味酸养肝,化瘀而不峻。上述养肝、疏肝、化瘀之中,还必须佐以和胃,盖因肝病必及土故也。以白扁豆、玉竹和胃,而不用苍白术理脾者,以肝喜柔而畏劫故也。此方药量不宜过重,但要多服,因药性和平,故可久服而无弊;因此余常用此方以治肝硬化,即迁延性肝炎,用之亦非常有效,且可防止肝炎向硬化发展。

俞长荣教授-福建中医学院

  中医治疗肝硬化方法甚多,这里只谈我应用攻补兼施法的点滴体会。

  肝硬化晚期出现腹水,多数四肢消瘦、食欲不振,疲乏无力,属虚象;而腹胀大,二便少通,又有实证。此时宜用攻补兼施法。1957年我在福建省血吸虫病防治所协助临床研究。在一年多的实践中,观察到十枣汤是消除腹水的较好方药,病者服药后,在十二小时内可排稀便4~6次,未见有腹痛、暴泻或泻不止现象,考虑到病属标实本虚,故均以西洋参或当归补血汤与十枣汤交替服用,即第一天服十枣汤,第二天服西洋参6~10克或补血汤(黄芪30克,当归10克),持续服至腹水消失,这样攻补兼施,既起到逐水目的,又不伤正气,能获得较满意的疗效。中医医案之如翁某,进院时腹围105厘米,脐凸出6厘米,小便滴沥,大便艰通,坐立困难,采用上法治疗七十多天,腹水征消失,临床治愈出院,随访三年未复发,并能参加农业生产劳动。

  十枣汤作汤剂对食道有刺激,常可产生麻、涩、恶心等副作用;在饭后或半空腹服药,常引起胃部难受甚至呕吐。我们经过探索,最后作了改进:用原方三味药各等分研细末混匀,装入胶囊,每次取3~5克(药末量)以红枣煎汤吞送,并在早饭半小时前服,可无不良反应。《伤寒论》所谓“平且服”是有道理的。

  早期肝硬化,颇多病者无明显症状体征,中医无“证”可辨或辨证根据不足,但据现代医学检查(如B型超声波、同位素扫描、血液化验等),不能不承认客观存在。这类病人,我采用西洋参30克,滇三七80克,鸡内金60克研末混匀,分30包,每日开水送服一包。

  此方是在十多年前一次与盛国荣教授交谈时,承其启发晤及,经临床反复应用,确有效果。亦可用于晚期肝硬化轻度腹水或腹水消退好转期。此方三药有益气、祛瘀、消积作用,亦寓“攻补兼施”之意。

顾丕荣主任医师-上海市第四人民医院

  肝硬化腹水属于中医学中的“水臌胀”,主要由于肝脾肾三脏功能失调,阴阳气血亏损,导致气滞血瘀、水湿逗留等一系列的病理变化,本病临床表现,外似有余,内实不足,所谓“至虚有盛候”,朱丹溪早就指出:单腹胀乃脾虚之甚,在治疗方面,主张必用大剂参术,通过临床实践,重用白术,取效更捷。因白术具有健脾、利水、消肿之功。近代药理研究,证实白术具有增加白蛋白,纠正白蛋白与球蛋白比例,并有显著持久的利尿作用,又能促进钠的排出,纵观白术的药理作用,符合现代医学对肝硬化腹水的治疗原则,两者不谋而合,由此可见,白术补中寓利,堪为治疗肝硬化腹水的要药,对白术的用量要重,轻证要用30克以上,重证需用60克左右。白术的炮制,根据不同病情,随证选用,如舌苔粘腻者,为湿盛型,白术宜生用。舌红苔少者,为阴虚型,白术宜炙用。舌淡苔薄边有齿痕者,为脾虚型,白术宜炒用。

  对本病的疗法,必须三阴同治,重用参、术以健脾,归、芍、枸杞、首乌以养肝,地黄丸、肾气丸、仙灵脾、苁蓉以补肾,结合临床,随证加减,如利水加防已、商陆、牛膝、车前子、泽泻、椒目;消胀加地骷髅、腹皮子、中满分消丸、大温中丸、小温中丸,逐水加腹水草、葶苈子、黑白丑、大黄、郁李仁;理气加莪术、木香、乌药、沉香;化瘀加桃仁、赤芍、三棱、地鳖虫、参三七,软坚加鳖甲、牡蛎、海藻、石见穿。

  本病坚持以补为主,通利为佐,通过临床观察,用补可以改善内脏功能,促使机体逐渐恢复,故前人有言,“补而愈者,愈出自然”。若用攻克之剂施于正虚之躯,虽能取快一时,而犯虚虚之诫,正如前医所谓“攻而愈者,愈出勉强”,一旦复发,便无能为力。